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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大概很遥远了罢,我曾在一家纸鸢店工作(当然,我很快变适应不理了满是孩子的拥挤小店,便做了一个信差),小店人很多,我不仅要照顾孩子,还要额外做一份说书的工作,那时有一个叫陆旷的孩子经常来听我说书,说我说的书要比城口那个两个铜板就能听一下午的老头子动听,自那以后他便天天找我来,只为多花上两个铜板听一个下午。
后来我实在耐不住,便涨价,原来四个铜板能听到的书,我便要他六个铜板,那孩子却爽快的答应了,我有些不信,结果晚上他真的排出六个铜板来,当时没觉得什么,但是后来听说那孩子一天也就六个铜板的零钱,为了听我说的书把两个铜板的午饭省下,我急了,第二天一早忙买了好几个饼子带在身上,又让茶楼提前备了一壶龙井,到了中午,那孩子果真又出现在我的视野内,脸上笑嘻嘻的样子并不令人生厌,那孩子果真又排出六个铜板,我把他拉去,告诉他,以后听书还是原价,虽然那个时候我已经几乎没有听众了,城口的两个铜板就能听一下午的老爷子似乎占了上风但那孩子似不知情一般,仍然天天来我这听书。
……
我曾经以为那是最后一次说书了,那天我思考了良久,是的,我再说不出什么了,无论是从生动传神的《山海经》还是到枯燥无味的《黄帝内经》,我都讲了个底朝天,就差跟他一起去抓妖怪吃了(当然,就算他想去我也不想去,我只想着过平常人都在过的生活)。
“没有可以讲的了吗?”陆旷小声问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孩子,我想说我还有可以讲的,但是我真的没什么可讲了。
他却笑了,然后娓娓道来这个故事:
曾经有一个男人,叫做陆离,那男人从修行,到化神,只用了短短不到两千年的时间,这期间经历的种种我现在记得仍是清晰,故写成了一本书的第一卷,这本书就叫《神道离仙》。
那孩子的身世,我没有问,后来那孩子再也没来,之后我便辞去了说书人的工作,做了一个信差,立志用自己的眼睛将世界看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