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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韶白还认得自己，这让戚无妄着实松了口气，他下意识的看向了戚凌熵。
“父亲，柳韶白明显没有被邪物控制。”
戚凌熵看着柳韶白的眼神也着实有些复杂，当年他亲眼看到了兄弟们的疯癫，聚灵峰于他而言早已成为了噩梦，可是柳韶白此刻却是神态如常，眼神清明，丝毫没有丧失意识的征兆，与戚无妄之间的对话，也没有半点异常。
这不由让戚凌熵原本已经下了决断的心，起了一丝迟疑。
站在一旁的霍邑将戚凌熵的反应，暗暗看在眼中，他的眼角不经意的扫过了人群之中的戚冉儿。
戚冉儿至始至终都在暗暗看着戚凌熵，似乎在等待着戚凌熵对柳韶白下诛杀的命令，见戚凌熵迟迟没有开口，她的眼神之中也不由的生出了一丝焦急。
霍邑将一切看在眼中，眼底掠过了一抹笑意，随即他面色一整，眯着眼睛道：“即便柳韶白未被邪物控制，可是她区区一个外姓弟子，不但私自踏入内院，竟还敢擅闯禁地，依照伏影山庄内的规矩，依旧是死罪一条！戚无妄，就算柳韶白是你带来的人，可她屡屡犯事，你莫不是还想要包庇她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