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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色诺芬表面好像已恢复了平静,其实内心波澜起伏,几十年习惯和相信的东西被戴弗斯一番话打得粉粹,他没有完全失态,是依赖于苏格拉底多年的教导,使他比一般人更善于学习和独立思考。
心神不宁的他已无法再待下去,他要回去好好思索戴弗斯所说的话。于是,同戴弗斯告别。
临走时,戴弗斯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色诺芬,你以前指挥过军队吗?”
“担任过骑兵队长。”色诺芬匆匆回答。
望着色诺芬远去的背影,戴弗斯的神情变得凝重:作为苏格拉底的学生,色诺芬的见识明显远超他这些队友;可是作为一名初来乍到、名声并不显著的雅典人,又没有丰富的雇佣兵经验,至今还只是普罗克西努斯首领一名副官,色诺芬怎么可能领导这次撤退?!
想起《长征记》的作者是色诺芬自己,戴弗斯难免会有怀疑:色诺芬是不是将别人的功劳贴在了自己身上?
“戴弗斯,雅典和斯巴达真有那么糟糕吗?”相对于其他人听得云山雾罩,希洛斯明显听明白了,因此更加困惑。
戴弗斯点点头,叹道:“如果是在和平的时期,雅典和斯巴达都会生活的很好,可这是一个不奋进就要灭亡的时代!”
希罗斯似懂非懂,忍不住问了一个和色诺芬相同的问题:“那么在地中海还有比雅典、斯巴达拥有更好制度的城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