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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小慧早注意到后排的史迪生竖起耳朵在偷听，压低声音道：“那个老的听得懂中文，我们讲狄丹族的话。”
史晓峰一凛，立即用狄丹语说：“好久没说过这种话了，有点…有点不习惯。”
蔡小慧也以狄丹语说：“要说…要说谁害你，我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史天赐。”
史晓峰笑了：“你好像比我更不喜欢史天赐。难道，除了他就不会有别人？”
史迪生完全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小声问旁边的凯蒂：“凯蒂小姐，他们在说什么？”——凯蒂之所以能进军情六处工作，就因为她是剑桥大学毕业的语言学专家，听得懂世界上一百多种语言，包括十多种极其冷门濒临灭绝的部落方言。
可现在，她听前排的中国人讲了好一阵仍是一脸的茫然，摇头道：“我听不懂，我从未听过这种语言。”
史迪生和斯卡尔都是脸色凝重，凯蒂说有她听不懂的语言，这还是第一次！
蔡小慧继续以狄丹语说：“不是我针对史天赐，而是他的嫌疑最大。第一，他有害你的动机。第二，知道你和鲍伯有过矛盾的，要么是吉姆、鲍比那些英国人，要么是公司内部人——我想不出英国人要害你的理由，公司内部当然是史天赐的嫌疑最大。第三，那个斯卡尔说了，根据公寓附近的监控视频来看，凶手并不是和鲍伯进行军火交易的人——那么，我们假设凶手是个职业杀手。史天赐曾经雇火魔君去对付他老婆，难道就不会再雇杀手去杀死鲍伯，栽赃给你吗？”
史晓峰悚然一惊，慢慢道：“哎呀，原来你早就深思熟虑过了，怀疑史天赐并不是随便说的。”
蔡小慧微微一笑：“当然啦，你以为给年薪百万的上司当秘书兼女朋友，是很容易的事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