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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凝香阁后,朱宪和张居正并肩走在王府的花园里。
初春时节,花园里百花盛开,姹紫嫣红,景色宜人。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兰花香气,偶尔还能听到几声清脆的鸟鸣。
但朱宪却丝毫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他眉头紧锁,目光涣散,心不在焉地踢着路上的石子,一言不发,仿佛有什么心事压在心头。
张居正察觉到了朱宪的情绪,他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朱宪,眼中带着一丝关切。
朱宪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紧抿,与平时活泼开朗的样子判若两人。张居正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开口问道:“世子殿下,您似乎有些不开心?
可是王妃娘娘的话让您不悦了?”
朱宪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张居正,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不必叫我世子殿下,叫我朱宪就好。我……我只是觉得有些闷。”他说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渴望自由的光芒。
张居正笑了笑,说道:“我明白。王府虽然富丽堂皇,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但规矩森严,处处受限,难免让人感到拘束。
”他环顾四周,花园虽美,却像一个精致的牢笼,将王府中人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