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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选择了装傻，装作自己还是那个对未来一无所知，还没有犯过错的20岁的自己，压着自己干涩的喉咙，轻声问，“做了什么梦？你刚刚说……”
温意显然不愿提及那些糟心痛苦的事，只浅声打断他，“没什么事！”顿了顿，她忽然又放缓了口气，似乎是换了个姿势和他继续说话，“你……你想知道？”
佟卓桡低着头，看了眼席城，眼神示意他离开，一边走远了几步，说：“嗯……”
温意笑了。
果然，20岁的佟卓桡还是那个干净清澈的少年，不会27岁的佟卓桡那么多的阴谋诡计。
哦。不。
20岁的佟卓桡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时候的佟卓桡，应该已经有了他的女友，夏妍。夏妍现在应该还没确诊肾病，等马上夏妍确诊，他怕是迟早……迟早还是要为了夏妍拿走她的肾。
于是温意笑啊笑，声音柔柔的，像是随风飘荡的柳絮一样柔软，“是个噩梦。梦里有一个和你名字一样的坏人，那个男人呢，他故意接近我，故意和我好，故意和我结婚，还故意在牛奶里放避孕药就怕我有孩子，前后他花了整整七年，和我恋爱和我结婚，就为了有一天拿走我的肾。你说，这算不算一个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