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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欲再开口,甘允已道:“主公将来还要登基称帝,分封文武大臣,到时便知,如何平衡人物,也是一门极深的学问。多的是是有功不能赏、有罪不能罚的时候。主公饱读史书,自然知晓商君、晁错等为何不得不死,我也不必多言,总之,帝王之术,主公不可不学。”
重得白马的喜悦心情一扫而空,我明知甘允句句都是为我好,却仍是被每一句话里的残酷之意刺痛心口,一时间不想开口说话。
甘允一礼告退,道:“主公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该如何做,我也不必多言,就此告退了。”
他礼毕转身便走,丝毫不拖泥带水,仿佛对我放心得很。
我沿着四壁走了一圈又一圈,没有丝毫倦意。
我看着镜里的自己,镜里的自己也看着我。扑面而来,又随即滑开。烛光离得远,镜中脸的轮廓,身形的轮廓只幽暗未明,却分明令我只想踢碎镜面,进入镜中,攫住这身影,仔仔细细,看个分明,看个长长久久。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脚面,又想起耿无思,随即想起杨运临死前的交待,和我对杨运的承诺。
耿无思中了言眺之毒,终身必须服药,我已对杨运食言。
他以名将的直觉,感知我与亚父遇险,千里驰援未有丝毫耽搁,完全是以德报怨。他若对我稍有怀恨之心,只需拖延些时日,便可借敌之手杀我,同时也能将干系撇得一干二净。
我却连侯爵之位都不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