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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一会儿大海的声音。引路的党员,乔纳森的下属道,那个声音,我听了十八分三十七秒。
什么
我坐过一次船,阿廖沙。引路的党员说出对方的名字,这引得对方的眼神锐利了一瞬,那年我十三岁,外城的暴民攻破了城门,瓮城的人都在逃命,但我没有逃。
……
我没有逃,因为船票的价格炒到了天上,我听说,连有钱人的狗都占着一个名额。引路的党员道,我把妹妹送上了逃难的船,目送那艘船消失在运河尽头,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手里攥着妹妹的手帕——我太害怕了,害怕到扯走了她的手帕都毫无察觉。
……
我用那张小手帕折了一艘小船,它沉了——用来擦拭眼泪的手帕,材质本就吸水。我的妹妹也死了,那艘逃难的船在中途停下,我找到她时,她已经是一具饱受凌辱的尸体——她是一朵还没绽开的花,本就经不起磋磨。
……请节哀。
我没坐过船。我一直在想,如果坐在船上的是我,我的妹妹也许不会死。引路的党员目光平静,那看似愈合的伤口下,是鲜血般滚烫的泪与恨,我是乔纳森的狗,他答应我,他会为我报仇。
……萨摩的下属垂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