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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我盯着你随诵读翕动的薄唇出神,直到你突然停顿,嘴角扬起狡黠的弧度：该不会在数我背错几个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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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廿八,老宅天井落着今冬第一场雪。
炭盆里煨着糖炒栗子的甜香,表妹盘腿坐在雕花拔步床上,新烫的羊毛卷随着她晃手机的幅度轻颤——我早该警觉的,这个刚分手就宣称要集齐十二星座男友的小魔女,怎会放过我落在茶几上的手机。
姐你微信置顶这个备注有意思啊,数学课代表她染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悬在发送键上,帮你在新年完成kpi咯。
我扑过去时已经晚了。消息气泡明晃晃悬在对话框顶端,收件人显示二十分钟前刚给我拍过寒假作业答案的你。
檐角冰棱坠地的脆响里,我盯着聊天记录里那句可以做我男朋友吗,突然想起半年前你教我解三角函数时,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的那道颤抖的弧线。
语音请求拨通时,我正把表妹按在结霜的格子窗前。她嬉笑着道歉的声音撞上听筒里纸张摩挲的轻响——你似乎永远在写题。
当你那句没关系混着电流声传来时,窗外的雪忽然下得绵密,我望着玻璃上呵出的白雾说：真的特别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