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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开西装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的手术疤痕,愈合的皮肤上纹着道墨迹未干的心形线方程。
林小满的眼泪砸在通知书上,晕开了临床医学四个字。她起身时碰翻了座椅,却在尖叫即将出口的刹那被揽入薄荷香的怀抱——程述不知何时穿过人群,呼吸扫过她颤抖的睫毛：
林医生,准备好收治你的首位患者了吗
林小满眼眶含泪嗯了一声。
终幕
大道尽头的教堂敲响暮钟,林小满提着婚纱裙摆冲向休息室。程述倚在窗边解领带,手术疤痕在丝绸衬衫下若隐若现。他腕间的监测手环突然震动,心率曲线在看到她瞬间飙升成喜马拉雅山脉。
又乱跑。他咬开她头纱的夹子。
林小满将捧花砸向他胸口,满天星里掉出枚生锈的校徽——是他高三时被她扯落的。程述笑着摸出药盒,锡纸包装展开是张泛黄的试卷：【2018年高考数学
程述
150分】,分数旁补着钢笔小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