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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空洞外传来蒸汽机车的轰鸣。江临秋冲出溶洞时,看见街道上行驶着挂着铜镜吊饰的磁悬浮列车。乘客们戴着VR眼镜,每个人瞳孔里都跳动着机械义眼的蓝光。当他抬头望向天空时,明月竟是一块巨大的铜镜残片,表面布满二维码状的裂纹。
第九章
代码洪流
江临秋在磁悬浮列车里醒来时,邻座的老者正在用铜镜碎片切割时空。老人脖颈处的机械纹路让他瞳孔骤缩——那分明是1900年江承远的脸。欢迎来到镜渊车站。老人将铜镜碎片递给他,这是通往第42维空间的车票。
列车在时空气泡中穿梭时,江临秋看见车厢壁上映出无数个自己：穿清朝官服的、穿宇航服的、甚至还有长着机械触手的。当列车停靠在记忆清算站时,广播突然响起：所有测试用例,请上传情感数据包。
江临秋跟着人流走进数据大厅,看见无数个林月笙的虚拟影像正在被上传至中央处理器。她们的机械心脏迸发出耀眼蓝光,化作流星雨坠入服务器阵列。这才是赛博修女的真正形态。老人将铜镜按在他胸口,她不是恶灵,是所有守镜人爱的集合体。
突然整个空间开始坍缩。江临秋在数据洪流中看见林月笙的终极形态——由十万块铜镜碎片组成的量子生命体,她的每个细胞都是微型计算机。当她开口说话时,整个星系的星光都在共鸣：知道为什么你会爱上我吗因为我们是同一段代码在不同维度的投影。
第十章
虚拟佛堂
江临秋在虚拟佛堂里醒来时,面前坐着七个不同年龄的林月笙。她们同时开口：该完成最终编译了。佛龛里的观音像突然睁开数据流组成的眼睛,玉指轻点,江临秋的意识被抽离到核心服务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