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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场陷入骚乱时,林夏被顾明城拽进紧急通道。他撕开衬衫领口,左耳后的朱砂痣在安全出口绿灯下宛如血珠：这对袖扣本该戴在你亲生父亲手上。当年他发现程氏在化工厂秘密生产神经毒剂,却被你养父林振东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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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夏将袖扣按进密室墙上的凹槽时,蓝宝石突然开始发光。全息投影从四面墙中涌出,1998年6月18日的真相如海啸般扑面而来。影像里真正的林振东——那位戴着蓝宝石袖扣的工程师——正在往程国栋的咖啡里倒氰化物。
你现在的父亲是程国栋的同卵双胞胎。顾明城的声音像是从深海传来,当年程家为争夺家产,把病弱的弟弟送进孤儿院。他在化工厂爆炸后整容顶替了林振东的身份,而你的生父......
投影切换至地下实验室,林夏看到婴儿保温箱上的标签：林振东之女,母体感染HIV病毒。程国栋将针管扎进女婴细弱的胳膊：用化工厂工人的血培养的抗体,就让这孩子当第一个实验品吧。
袖扣在这时迸裂,露出藏在宝石深处的病毒原株样本。林夏终于明白顾明城每次触碰袖扣时,眼底那抹幽蓝的痛楚从何而来——那是对三十七个冤魂的忏悔,更是对幸存者血脉最后的守护。
拍卖行的镁光灯下,蓝宝石袖扣在防弹玻璃展柜中缓缓旋转。林夏隔着三米距离凝视这件父亲唯一的遗物,突然发现折射在展柜玻璃上的倒影与实物截然不同——鸢尾花纹章在镜面中竟变成了骷髅衔着橄榄枝的图案。
这是威尼斯工匠安东尼奥的绝活。顾明城的声音混在嘈杂的竞价声中,他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点,调出一张泛黄的设计图,十六世纪他为美第奇家族制作忏悔戒指,外壁雕刻圣徒像,内壁却是地狱图景。
林夏的呼吸骤然急促。她想起昨夜在父亲密室发现的雕金工具,其中那支钨钢錾刀的弧度,正与袖扣内侧纹路的曲率完美契合。当程昱以九千万拍下袖扣时,展柜突然传来细微的咔嗒声——蓝宝石底座弹出微型暗格,掉出的铂金齿轮滚落在林夏脚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