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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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身份确认了。老杨蹲在神龛前,镊子尖端挑起一簇黏着碎肉的毛发,1号受害者林春美的阴毛,2号王振雄的耳软骨,3号...他突然噤声,手电光定格在供桌下方。一堆快熟面包装袋下,半张学生证照片在闪光灯下泛着冷光。
林慕雪正好冲进来,看到照片的瞬间突然捂住嘴。那是她警校同窗李小雯的证件照,而失踪名单上根本没有这个名字。
喀嗒。
神龛深处传来机械齿轮转动的轻响。陈昊猛地拔出配枪,却见关公像的枣木底座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还在运转的老式留声机。生锈的长针划过黑胶唱片,沙哑的男声混着电流杂音炸开：欢迎来到九宫地狱,陈警官。
林慕雪突然指着数独墙惊叫：快看！血痕在移动！那些暗褐色的血迹如同活物般在墙上游走,原本空缺的格子被不断填满。当最后一个数字归位时,整面墙的墙皮轰然剥落,露出后面用金粉绘制的巨大眼睛图腾。
陈昊的手机在此时疯狂震动。指挥中心发来紧急通告：张某的弟弟张子铭半小时前出现在殡仪馆监控中,正把某个长方形木盒塞进母亲的骨灰存放格。
那是存放无名尸的柜区。老杨的声音突然发紧,三周前运来的无主遗体...少了头盖骨和子宫。
窗外突然炸响惊雷。闪电划破天际的刹那,陈昊看见对面公寓天台立着个撑红伞的人影。待他冲到窗前,只余一柄滴血的纸伞卡在排水管上,伞骨上缠着半截刻满数字的脐带。
数独本有发现！痕检员突然举起密封袋。被血浸透的纸页间,某个用透明胶带粘着的米粒突然脱落——那是颗雕刻着《地藏经》经文的舍利子,表面还粘着新鲜的眼结膜组织。
暴雨再度倾盆而下时,陈昊攥着那粒舍利子,听见林慕雪在身后倒吸冷气。她手中的紫外线灯正照出神龛底部一行荧光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