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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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昊的手机突然收到母亲发来的照片。养老院监控显示,痴呆多年的父亲正用排泄物在墙面绘制标准数度,而护理机器人眼眶里闪烁的,分明是张某傩面上的翡翠碎片。
声东击西！陈昊猛然惊醒,他们的真实目标是...爆炸冲击波将他掀飞五米,火光中浮现出老杨的残影。这个本该死在糖厂的老法医,此刻正站在数据洪流里微笑,手中解剖刀挑着块仍在跳动的大脑皮层。
林慕雪射出登山绳缠住陈昊的腰：他在引导我们看...老杨的虚影突然指向燃烧的服务器,窜起的火苗组成汉字巳时三刻。当陈昊低头看表,分针恰好指向9:45——二十年前父亲遭遇车祸的精确时刻。
逃生通道的卷帘门突然降下,门缝渗出腥臭的荧光胶质。林慕雪用银血在墙面蚀刻出克莱因瓶结构,拽着陈昊跳进四维裂隙的刹那,看见无数个平行时空的自己正在解不同的数独谜题。
他们坠落在妈祖庙前的榕树上时,正撞见张某弟弟在进行某种仪式。这个本该葬身海底的男人,此刻将青铜傩面扣在妈祖神像面部,从耳孔灌入的液态银血正让石像长出肉芽。当陈昊的子弹击碎傩面时,整座庙宇的地基突然塌陷,露出下方由头盖骨堆砌的粒子对撞机。
终于来了。张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对撞机环形隧道里亮起无数屏幕,显示全球三十处圣地正在同步进行血祭。林慕雪突然发出非人尖叫,她的银血被对撞机磁场牵引,在空中组成克莱因瓶的莫比乌斯拓扑。
陈昊的视网膜开始灼烧,他看见每个屏幕里的自己都在不同的时空被杀。当林慕雪用最后力气将他推出磁场范围时,对撞机迸发的蓝光穿透云层,在平流层形成覆盖地球的真理之眼图腾。
暴雨倾盆而下时,陈昊抱着渐冷的林慕雪,发现她的银血正在雨水里重组为卫星云图。而同步接收到的NSA监控画面显示,西伯利亚永久冻土层正冒出三百尊青铜傩面,每尊的眼窝都镶嵌着NASA失踪的深空探测器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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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雪在太平间睁开眼睛时,陈昊正用紫外线灯扫描停尸柜的二维码。她的胸腔突然迸裂,六条机械触手刺穿裹尸袋,末端连接的玻璃管里漂浮着三颗微型大脑——分别刻着张某、卢卡斯和艾琳父亲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