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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这种言论或许有些偏激。”项广先承认了这一点，但接着话锋一转，“人人平等，但各不相同。人和人之间客观的差异是确实存在的，不是吗？”
“客观存在的个体差异不能成为否定他人基本权利和人格的理由。”楼五尘摇头道，“因为他们理解和接受新事物上要慢一些就不把他们当人？这太过傲慢和偏激了。”
“是的，所以我一开始也承认了这种言论有些偏激。但核心部分，也就是应该把不同的人区分开来对待，我是认同的。”项广阐述道，“这不是歧视的问题，而是效率的问题。如果眼前的人实在难以教导和启发，为什么不把同样的时间花在更多的、更优秀更有潜力的人身上呢？”
楼五尘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最中意的学生：“你的意思，难道像你们谁有学习或者各方面不理想的时候，我就能说‘啊这个学生不行，我还是花时间在更优秀的学生身上’吗？”
“您没有。”项广恭敬地对自己的老师鞠了一躬，“无论我们遇到什么样的问题，您都没有放弃过我们，这正是我们大家打心底里尊崇您敬爱您的原因。但我们——至少我知道的很大一部分同学们，没有您这么优秀，也没有您这么坚定的意志和动力。他们觉得要造福普通人，只用让他们吃饱穿暖、享受科技带来的成果就足够了，为什么一定要花这么多精力，让他们也理解和掌握这一切呢？当初晓老师不也正是因为直接改造周高城的住民工程太过浩大费时费力，才选择了筛选接受度更高的人来建设全新的学园都市吗？”
楼五尘沉默起来，他知道有一部分学生确实对去邻城下乡类似扶贫支教的实习颇有微词，但没有想到会发展到这个程度。如果连项广都有这样的想法了，那下面低年级的学生心中，只怕……
“其实我觉得老师您没有必要这么着急。”项广笑着说道，“只要孩子们都进了学校学习，那几十年后他们自然会成为能够理解这一切的大人了不是吗？”
“不，环境非常重要，如果——咦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