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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正中午,太阳从南面天空斜斜地落下来,照在我们的身上,还有周围的树上。
一棵棵掉光了叶子的树就好像一只只伸向天空的手掌,阳光剪下它们的影子,随着我们的走动,影子移动,那些手就好像在向我们抓过来,却又无法抓住而偏移。
或许是因为这里四面环山的缘故,无风,寂静,只有我们脚下发出的极为轻微的“嗒嗒嗒”脚步声,那是因为我们脚下的路面是一块块石板拼成的,那些石头都是不规则形状的,彼此之间契合得没有一点缝隙,似乎是专门凿制的。
除此之外,便是老人制作草苫发出的声音了。
他骑坐在一条长凳上,左手拿着一小绺草秸,右手拿着一根一头坠着一块小石头的麻绳。
麻绳共有两根,分作左右垂在长登两边,每放一把草秸,便把它们左右交互替换位置,从而把草秸牢牢结在一起。
“刷刷”,草秸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落在耳朵里让人感觉十分舒服,我走到离老人只有三米左右的地方便停了下来,竟然有些不忍打断他手里的工作。
而老人,也好像完全没有发现我还有我身后的兰玉轩、蕙心走了过来,手里还在有条不紊地织着草苫。
“这老头是不是聋子?没有听到我们走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