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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好好,燕兄弟果然爽快,常兄弟也莫拘束,自己提酒来吃。快把我那司徒兄弟是如何在擂台之上丢脸的事情说来听听,恰好当你我兄弟的酒肴!”
常牧风给师弟递了一个眼色,燕戈行虽直却也不傻,只把那日司徒猛是如何被楼月生打下台来,自己又是如何打跑了楼月生的事情对于满江说了。其他的一概不提。
几人喝得兴起,不多时,燕戈行和于满江已双双醉倒,躺在船楼里呼呼大睡,只余一直克制的常牧风还剩三分清醒。
楼船翻江而上,沿着波涛汹涌的澜沧江向西北行去,不出两个时辰,已经出了澜沧盟总部的地盘。见二人睡下,常牧风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坐在船楼外的船舷上,取下箫剑的剑鞘,用箫鞘吹起了师父教的那首“烟云散”。
烟波浩渺的澜沧江上,那曲子,比在栖霞峰上听起来,竟多了几分凄婉寒凉。
段非烟的样子不停地浮现在他眼前,他挥了挥手,那身形散了又聚。常牧风直道是醉了,不禁自嘲一番,站起身,站在船舷上,向着远处眺望。出了望夫渡以后,三江分流,江面上的船只就少了许多,如今又行了一个多时辰,江面上的船就更加少了。想起这几日朱阳城内外发生的桩桩件件,难免心头沉重。他不知道,那日如果自己替师弟上台打败了楼月生,还会不会跟师弟一起逃出来。
师父说过,江湖险恶在人心,现在看来当真是了。
要不然,那人尚未出手,自己的心为何却偏偏多了一个冷风嗖嗖的窟窿呢。
一曲吹罢,常牧风收了箫剑,却不想再进那酒气熏天的楼船。
心说,如果能让段姑娘亲见一次我和师弟的比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