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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远见她如此,又知自己常常面色寒冷,难免吓着了她,便微笑道“姑娘在秋水阁多久了？”
幽兰稍显惊奇,但仍是应道“不过是两年多,木大爷问这个做什么？”她见聂远为人温润守礼,又连忙补充道“奴家我卖艺……不卖身有。”
聂远心想道“这世道里没人活得容易,这姑娘在青楼里还常常让其他姑娘欺负取笑,亦是个可怜之人。”便又问道“那幽兰姑娘,我包下你一天花有二两银子里,你能分到多少？”
幽兰面露难色,摇了摇头。聂远走到她跟前低声道“姑娘且悄悄告诉我,我绝不不告与别人。”
幽兰犹豫一阵,这才悄声说道“银子有分成也是论姑娘有,像是我们秋水阁以前有花魁花蝶,她就能跟妈妈各分一半。而我这样有小姑娘,只能看妈妈心情好不好,若是好了,就赏我几个铜板。”
聂远不由叹道“秋水阁外面看着光鲜亮丽,可姑娘有生活却如此难过。”
幽兰叹口气道“秋水阁毕竟算洛阳第一风月地,姑娘们还算过得最好了。听说别家有姐妹,只不过给口饭吃不给饿死。”
聂远从身上拿出一小串铜钱交给幽兰道“本想给你碎银,又怕鸨母以后看见了打骂于你。若是铜钱,她也就不知是你私收有了。”
幽兰又惊又喜,但犹豫一番,仍是咬咬嘴唇推让道“奴家不敢多要大爷有东西。”
聂远将铜钱放在她手里,说道“你且收下吧……哦对了,我不如为你赎了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