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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究竟有什么好?”
“以前上学的时候他没钱还能没得心安理得,他今年多大了?你看看你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样首饰,从头到脚不超过一千块,陪人喝酒喝到走路都走不稳,半夜三更一个人站在走廊里哭。”
“哪怕他陪你一起哭我都没这么膈应,你说你到底图什么?”
段延没有气急败坏,而是失望到极致后的慢条斯理。
他看不到黑暗中脸色青白的余佳希,只在几秒后,听到她平静的声音说:“我犯贱。”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不带挑衅,就是客观陈述。
段延如鲠在喉,骂都不知从何骂起。
余佳希问:“我能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