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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连海浪都停顿了一瞬，然后下方响起的歌声瞬间变了调，就像是歌剧院里的女高音上一秒还在唱悠扬婉转的调子，下一秒突然切换为打击乐伴奏齐鸣。
人鱼们的叫声依旧称得上动听，但哪怕鹰隼这样完全不懂音乐的粗汉也能听出声音里的急切与狂热。
他用手电筒的光辉照相海面，在直径两米左右的圆形光斑里只能看见穿梭的黑影和激荡的水花，一定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然而鹰隼这里看不真切。
鹰隼又一次点亮了一根铝热照明弹丢下去。
海面被明亮的光辉照亮。
鹰隼分明看见祭祀所倾倒下的溶液只有几毫升的以木勺，此时已经有一大片海水化作墨绿色。
无数的人鱼正在争抢舔舐那一片海水，被挤在后面无法靠近的塞壬甚至开始攻击同伴。在铝粉燃烧的几秒钟时间内，鹰隼自己就看见有一头人鱼舔舐完“绿水”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就被其他人鱼撕碎。
连吞噬了小小一口不知已经被海水稀释几千倍几万倍溶液的人鱼，它们的血液也对自己的同伴产生了致命般的吸引力。
这样的吸引力已经强大到足以让群居生活的塞壬们自相残杀的地步。
“大人，这样做就可以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