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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澜揉了揉她的头，“公主，您是女孩子，手从未沾过血，本就不该背负这些沉重的枷锁。况且国与国之间的恩怨又岂是纯粹的报仇二字可以囊括的。”
  止云兮看向明澜，“那你有想过替天止国报仇吗？”
  怎样才算报了仇，是手刃了仇人，还是灭了对方的国，血洗夏衡国，然后用夏衡国无辜的百姓祭奠天止国死去的臣民？可是，即便有能力杀尽天下人，家人就能活过来了吗？
  这些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杀戮，正如明澜所言，根本不是简单的“报仇”二字可以囊括的。东尧杀戮永无止息，又有哪个国是真正干净的不曾沾染别国亡魂的呢？若真的有，也不过是自己太弱小只剩被奴役被占领的份，只要稍有能力者，谁不是吞并比自己更弱小的国以壮大自己的实力？
  弱肉强食，物竞天择，本就一直是东尧的常态，就连天止国未被灭前，也是连年发动战争，以武力扬威天下征服诸多小国。
  瑾瑶说过，天止国铁蹄所至之处，比夏衡国还要残忍数倍，如若清算，天止国亦是罪孽深重，难辞其咎的。
  明澜沉默半晌，缓缓道“曾经是想过的，但如今只想保护好公主，其他的就不再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