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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根觉罗氏慢慢回过神来,听着钮钴禄明显的显摆又想起敏珠的落魄就仿佛是因为钮钴禄一般,冷笑一声“听福晋的意思你竟是不声不响的就有了三个月的身孕瞒的到紧我听着你的意思你到过的好这我到意外了,福晋难不成还真的供着你,随你吃随你穿你姐姐如今过的不好你有一多半的功劳,吃里扒外”
钮钴禄面色一冷,福晋这是挑着她跟自己家里坏了关系,越加孤立无援,却不知道她早就靠上了家里的老太太,她可以容忍是因为她觉得值得容忍,对着伊尔根觉罗氏她便觉得没有什么好忍的,冷冷的道“额娘还当这是钮钴禄府上,我还是额娘跟前的庶女慢我如今怀着皇孙,便就是我没有怀着皇孙也不是额娘可以随意置喙的”
第一次被这个庶女抢白她一怔随即气的胸口有闷又疼,指着她好半响才道“好个不孝的东西”
钮钴禄微微眯了眯眼睛,眼里旋即又有了泪“额娘这么重的话让女儿情何以堪,便是在不喜女儿也不当这么”
殊兰带着丫头仆妇们正在对照账清点库房的东西,月季走了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钮钴禄格格忽然晕了过去,刚好在跟伊尔根觉罗夫人在自己的屋子里话。”
殊兰顿了顿,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也忘了感慨库房东西之多,只是猜测着其中不为人知的原因,伊尔根觉罗氏必定是跟额尔瑾一条船上的,自然不会高兴钮钴禄在这会有孕,钮钴禄跟额尔瑾离心,就是逼着额尔瑾对敏珠不义,或者这又是钮钴禄的手段罢了,但她要真能斗过额尔瑾才好。
她盯了一会就回屋看采买和库房的账册,因她实在是门里清,不敢有人不怕死的以身试法,所有的事情接受的十分顺当,她既不立威也不做什么改动一切都照旧,府里便还是一片祥和。有些事情自然是要的改的,但却绝对不是现在,安稳众人的心才是现在最需要做的。
她看了会账,抱着儿子歇了一会,怜年便领着何嬷嬷进来了,因知道何嬷嬷是胤禛的人,屋子里的人显然对何嬷嬷多了几分尊敬,只殊兰还是对谁都一般的温和,要丫头搬了绣墩让她做,何嬷嬷推辞了一会,才坐了半边,恭敬又带着几分亲热的跟殊兰寒暄“侧福晋这几日好,来是当早早的过来给您请安,因为家里孙女的事情,耽搁了好些日子。”
殊兰便也顺着她的话道“都好着,知道你身上事情多,记起来了过来陪着我话就是好的,嬷嬷的孙女叫什么,出了什么事情”
何嬷嬷脸上就多了笑意,心想果然还是这位西侧福晋体贴人,忙道“她叫文竹,今年都十八了,在咱们府上针线上做事,一直愁她的亲事,在家里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耽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