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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老爷默了一默,倒没为此而发怒,反是愈发觉着长子似他,与他年轻时一般的用情至深。长子既陷在里边拔不出来,那种痛与乐他皆是尝过,不忍去做那拆散鸳鸯的恶人,当下起来去到案前,立下字据。
钟远虽收了字据,但只要嫃儿一日没进他的门,他便一日放心不下。
钟老爷哪会看不出来,当即宽慰他道“远儿放心就是,自到大爹可诓过你一回没有吧没有你就放宽了心去。”又拍上他的肩,嘱咐,“今后可要用功念书啊,便不为了咱们钟家与你自己,也需为着嫃丫头着想着想。既然想要抱得美人归,那便要努力,进门就让她做个秀才娘子,岂不美哉快哉”
钟远此时方全信了,嘴角竟也慢慢现出笑意,颔首“父亲只管放心,儿子定不会让您失望。”
钟老爷见他整个人一瞬间神采焕发,比方才不知精神多少,不禁就暗暗点头。
这古话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美人有时虽为祸水妖姬,但必要的时候还是有些作用。譬如眼下,不过是个丫头片子,便能使得他的长子对考取功名利禄上,愈发有了斗志与决心,很是不错。
钟老爷满意地看着长子离开,转瞬间不禁又忆起心中那早逝的伊人,登时眼前灰败。立在窗边吹了会儿冷风后,到底挨不住长夜漫漫,去了美妾房里不提。
自表哥生辰那日之后,一连半月下来,姜娥都没再见过他一回。她起先确实是不爱看见他,可日子越久,心里的委屈与生气竟也逐渐淡了下来,不时会想起那日他在自个耳边低声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