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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靳帮我把散落一地的东西收回包里,他拉着我的手站起来,往外走,我跟着他,在寒风中穿过了一片梅林,又躲过了无数双熟悉的眼睛。
他把我带到车上,梅花的香味也附着在衣服上,头发上,被我们带到了车里来。
我抽出纸巾擦眼泪、擤鼻涕,然后我反应过来:去医院对吧你喝酒了吗我来开车。
严靳用手帕按住伤口,他摇了摇头:砸得也真够准的。
那天晚上,严靳的额头缝了四针。医生问我,怎么伤的,是不是跟你打架,是不是家庭暴力,我说没有啊、冤枉啊,可能是被包砸到了,也可能是被包里随便什么东西砸到了。
随便什么东西......医生抬头狠狠白了我一眼。我觉得他多半是想骂我,但看我双眼通红,仿佛已知悔改,就没再多说。
从医院出来,我跟着严靳回了他家,我感觉自己很有义务陪他一晚。
我跟严靳在沙发上干坐着,我俩很少有这么尴尬的时刻,无奈之下,我开始阅读从医院拿回来的药品说明书。度秒如年地过了几分钟,我听到门铃响了,弹簧似的站起来,我说:我去开。
开门之前我扫了眼可视门铃,门外站着个女人,年轻漂亮的女人,我又灰溜溜回到客厅,我说:还是你去开吧......
严靳有些疑惑地站起来:你这么积极,我还以为是你的外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