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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云容也是饱读诗书,虽未表现出来,可内心里的傲气却是有的,即便是他也不敢说自己的学问价值几何。
刚来京中时,大家都说这越王府三世子殿下就是往那一坐就惹人生厌,这要是一开口,那就是一副欠打的模样。
斐云容之前还觉得市井传言夸大其词,现在他知道了,市井传言都是往轻了说的,这小子是坐着容易挨打,开口容易挨刀,挨千刀那种,长的就欠揍。
秦游也听不出个好赖话,喜滋滋的将银票一收,问道:“那行,那就先陪你唠一百两的,说吧,你想怎么唠。
”
斐云容沉默了半晌,随即微微一笑:“前几月游学倒是听闻了一件事,赣雍道又起民变,当地外族部落扬言遭受官府欺压,暴政苛政令苦不堪言,声称他们虽是外族却投靠了夏朝,既已是夏朝子民又为何要被当地官府欺压,据学生所知,此事发生已不止一次,虽是疥癞之疾却久不根除,不止世子殿下有何良策?”
这个问题纯属就是刁难人了,放眼整个朝廷文武,要是能解决早就解决了。
赣雍道有很多外族,都是以部落为社会主体架构,朝廷即便委派官员,那也是隔三差五的出岔子,这些外族总说当地官员如何欺压他们逼迫他们,然后就反了,之后朝廷再派官员,给钱给粮好生安抚着,可最后,继续反,还是那套嗑,被你们的官员欺压了,被歧视了,自尊心被打击了,外族的命也是命,所以我们得反,你们得继续给好处安抚我们脆弱的心灵。
“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