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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海难得的真情流露了一把，他也没打算劝得陈老回心转意，只想着能从秦霜那里翘掉一个帮手算一个，说完就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陈老对这夫妻俩是同样的深恶痛绝，就在秦霜是女人的份上，才会对她多几分同情，这时听了江城海的话，感觉两个人的说法都有道理，一时间有些恍惚，反倒是没了再掺合的精气神。
伴随着悉悉索索的响动，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对江城海说：“这条件你爱答应不答应，我反正是不受影响，孤寡老头子一个，下半辈子就是疗养院里过了。”
江城海未来很可能也会成为孤寡老头子，闻言则是有了几分感同身受，正想着江帜舟生死未卜的结局，就听到陈老停在门边补充道：“对了，我原谅秦霜还有一个原因，她其实也怪可怜的。”
“确实，一个到了这把年纪还只能靠卖惨来获得好处的人，能不可怜么？”江城海不肯在老仇敌面前示弱，却不知道陈老这一刻是真得有点可怜他了。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悔改啊。”陈老一边说一边摇头，“但凡你肯把这份犟劲拿来反思一下自己，江承荣大概也不会死，说句实在话，投胎在你家的孩子真是太倒霉了，不是被逼死就是压根不被承认。”
此话一出，江城海心神为之一怔，是一直以来的猜想得到了验证，但他没有说话，而是直到陈老离开才扶着会议室里的长桌缓缓站起来。
江氏的人心还不稳定，他身为董事长，必须跟个没事人一样才能稳住他们。
江城海忍着胸闷不适，总算是熬回了办公室，他想要赶快吃药平复一下状态，结果办公室的门刚好被人敲响，是行政部门的主管又来了，殷勤道：“江总，前台有您的快递，我顺路送过来了。”
是不是顺路，他们心里都明白，若是放在以往，江城海多少也会夸赞一句，权当是收买人心，可他此时拧药瓶的手都快抖了，只冷着脸催了句“放下”便一言不发的收回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