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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时,我正用折断的指甲抠着内壁金丝绒。潮湿的腐气裹着林晚晚做作的哭腔穿透棺木:宝宝乖,给干妈撒朵白菊好不好
泥水混着纸灰灌进鼻腔的瞬间,我想起海底最后一口腥咸。那时我的耳朵贴着防水袋,听着她发来的语音:阿沅,你儿子今天学会用美工刀了,说要给妈妈雕玫瑰花呢。
砰!
棺盖掀翻的刹那,我咬住了她珍珠耳坠。三克拉的Akoya珍珠在齿间碎裂,像极了她给我父母拔管时,监护仪上炸开的玻璃渣。
直播镜头在暴雨中摇晃,我染血的旗袍下摆扫过林晚晚惨白的脸。她精心设计的丧服领口别着我送的钻石胸针——内置摄像头正在向三百万观众直播。
姐姐疯了!她踉跄着跌进泥水里,腕间新换的翡翠镯子撞在墓碑上。我盯着那道水头极好的艳绿,突然笑出声。
上周拍卖会上,陆淮安为这镯子举了十九次牌。而此刻本该躺在加护病房的他,正撑着黑伞站在五十米外的梧桐树下。
试管移植很疼吧我掰开她颤抖的左手,内侧未愈合的针孔泛着紫斑,HCG针要打到孕十二周呢,林小姐。
弹幕突然卡顿。特写镜头里,她锁骨处未消的吻痕正巧与我身后巨幅遗照重叠——那是去年生日陆淮安吻过的位置。
五岁的陆星言突然挣开保姆,奥特曼玩具重重砸在林晚晚膝窝。这个被训练了三个月的孩子,此刻正用我教他的摩斯密码敲击墓碑:妈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