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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纶却已然去了,长安慌忙追到厨房,却见陆纶将绵袍脱下摊开,让农妇:“都倒进来。”
农妇依言将一锅滚烫的豆子倒入到那件做工精良的绵袍里,心疼道:“客人,好可惜……”
陆纶将豆子包了转身就走,长安匆忙追了出去:“爷,等等小的。”转眼间主仆二人并马匹就消失在黑暗里,剩下农夫一家面面相觑,这是做什么啊?
天空无星无月,偶有不知名的野兽怪鸟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叫,山洼里,某个避风处,“爷啊!”有人撕心裂肺地发出了一声哭喊,又突然被掐断了,再无半点声息。
正在收拾碗筷的农妇被吓了一跳,竖起耳朵去听,却又什么都没听见,便小声问男人:“当家的,你听到什么了么?”
吃得真干净啊,半点都不剩!男人正在翻拣陆纶吃剩的东西,很不高兴地道:“狼叫!”
“呃……”林谨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睁大眼睛盯着黑漆漆的帐顶,松开莫名咬得酸疼的牙关,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犹如才从水里爬起来似的,满是冷汗,突然就觉得很伤心,很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奶奶?”因着林谨容挨罚,一直将近三更时分才被放起来,春芽担忧她挨冻受累夜里会不舒服,又不放心樱桃,便与樱桃一道守夜,却是一直不曾睡好,才听到里头有动静,立刻就披衣起身,掌灯往里探询。
林谨容将手放在心口上,心跳快得让她极度的不舒服:“我这里不舒服。”
春芽吓了一跳,忙将灯放在照台上,探手去摸林谨容的额头,又湿又凉,再看她的模样,却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手往身上一摸,里衣悉数湿透,便取了里衣与她换,柔声道:“奶奶可是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