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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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霆琛的眼神微微一闪,他转身对李泽道：立刻派人去查柳氏旧部的下落,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挖出真相。李泽应声退下,屋内只剩两人,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顾霆琛背对她,低声道：柳絮儿,若你真是清白的,我便放你走。可若你骗我……他没说完,转身离开,只留下一道冷硬的背影。

夜幕降临,军府外传来隐约的马蹄声,叛军的动静似乎越来越近。柳絮儿被锁在小屋里,窗外风声呼啸,她的心里却乱成一团。她开始回忆父亲留下的只言片语,那些模糊的记忆里,似乎真有几个神秘人物曾深夜造访。她咬紧唇,心中暗道：难道父亲真与叛军有关可若如此,她又为何一无所知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骚动,门被猛地撞开,顾霆琛大步走了进来。他的军装上沾着血迹,眼底带着几分疯狂。他一把抓住柳絮儿的手腕,低吼道：柳絮儿,叛军今夜攻城,用的正是你柳家的暗号！你还敢说你不知情柳絮儿惊呆了,她挣扎着喊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顾霆琛的眼神冰冷得像刀,他猛地拽着她往外走,语气森然：好,你不知道,那就跟我去城头看看,看看你柳家的‘清白’到底是什么！柳絮儿被他拖到军府外的马车上,马车疾驰向城外,雨又开始下了,天地间一片昏暗。

城头的烽火燃起,叛军的喊杀声震天。顾霆琛将柳絮儿推到城墙边,指着下方黑压压的军队,低声道：看见了吗那是你的‘家人’在杀人放火！你还敢说你不是细作柳絮儿看着眼前的景象,心如刀绞。她忽然推开他,冲到城墙边缘,大喊道：我不是！我柳絮儿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雨水混合着泪水滑落她的脸,顾霆琛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动摇。可就在这时,一支冷箭从城下射来,直奔柳絮儿。顾霆琛瞳孔一缩,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将她压在身下。箭矢擦着他的肩膀而过,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军装。

柳絮儿愣住了,她抬头看他,声音颤抖：你……你为什么救我顾霆琛咬紧牙关,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雨水打在两人身上,气氛暧昧而沉重。

混乱中,叛军暂时退去,顾霆琛带着柳絮儿回到军府。他的伤口已被包扎,可脸色依然苍白。柳絮儿坐在他身旁,低声道：顾霆琛,我不是细作。可若你不信我,我愿意以命证明。她忽然起身,拔下头上的簪子,对准自己的心口,泪水滑落,我只求你,放过阿婆,别让她为我的事受累。

顾霆琛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怒道：柳絮儿,你疯了！簪子落地,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吼道：你到底爱不爱我若不爱,为何让我如此痛苦柳絮儿愣住了,她推开他,含泪道：我爱你,可我不能原谅你。你怀疑我,羞辱我,这份爱,我要不起！

她转身冲出屋外,雨水模糊了她的身影。顾霆琛追出去,却见她已跑到悬崖边。他大喊：絮儿,回来！可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泪水与雨水交织,低声道：顾霆琛,我爱你,却不能原谅你。说完,她纵身一跃,消失在崖下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