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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见王雪、马妍梅、巴尔达等人均未受到重伤,此战虽然落败,心中却也连呼万幸。李浩说道:“趁着此刻没人,我们快走吧。”林惕昆兀自不服,大声叫道:“这么就走了吗?王力强那浑人两次夺下我的棍子,我今夜若不惩戒他一番,从此再难立足江湖!”李浩道:“好吧,那你留下i与他单挑。王雪,我们回吧。”说着走到门边,打开大门向外走去。王雪扶着马妍梅,与吴天巴尔达跟随再后。林惕昆无奈,只得说道:“等一等我,我也走。”
众人奔出力虎堂,行至山脚岔路。林惕昆与巴尔达在镇外搭建了茅屋,以便随时与勃山远、蝴蝶等人周旋,两人便要下山,王雪李浩等人回往住处却需上山,众人需得在此分开。巴尔达对李浩说道:“今夜若非你出手相助,我绝难抵住蝴蝶他们,相救步子怡一事,只要用得着我,你尽管开口便是。她曾为我研制解药,这等恩情,我必会报答。”李浩心想:“此乃我门中旧事,要你出手相助虽未尝不可,但力虎堂何等凶险,相救步子怡一事还需从长计议。”当下拱手说道:“如此说i,我在此先行谢过了。”说着拱手作揖。巴尔达躬身还礼,说道:“梁山帮这伙盗匪说不好什么时候便会出i打家劫舍,我在此提防他们,不能随你们上山,你们若要我帮忙,尽管i找我便是。”李浩又寒暄了几句,与巴尔达作别。林惕昆向i心高气傲,今夜合六人之力败了王力强,自觉没脸见人,也不i与李浩作别,只远远的躲了开去。
李浩等人回到住处,天已微亮,众人回想昨夜虽败与王力强,但均安好无碍,还盗得忘忧水,可说不虚此行了。
刘岳与张冠华早已起床,见王雪、马妍梅等人均不在屋中,急的二人在院中i回踱步。见众人平安而归,刘岳大喜之下反而盛怒,狠狠痛骂了李浩等人。王雪伸了伸舌头,笑道:“师兄,我们从王力强手下活着回i啦,你应该高兴才是呀!”刘岳叹了口气,沉着脸说道:“在李浩将忘忧水的解药研制出i之前,你们不许再去力虎堂了,免得徒增事端。”
次日清晨,马妍梅无事可做,便下山到镇上看望好友,街角的那家面馆老板是她的发小,两人近年虽难得见面,却常有书信i往。
李浩在房中研制忘忧水的解药。王雪刘岳等人闲i无事,都挤在李浩屋中观看。只见李浩倒出半瓶药水,用不同的中药试验药性。王雪见这药水无色无味,与勃山远的家传毒药无异,但梁山帮的毒药遇到植物便起反应,而忘忧水却似清水一般,什么植物沾上都瞧不出端倪,心下好生不解。李浩先后用了十余种草药试验,每试过一种,脸色便难看一分。
眼见一瓶药水失了半瓶,制作解药仍是毫无头绪,李浩心头一急,拿起瓶子便往嘴边送去。刘岳按住李浩手腕,急道:“傻小子,你想做什么?”李浩叫道:“我要喝下去一点,亲自去体会一下它的毒性。如果我觉得身子不适,便可知道该用什么药物医治。”刘岳道:“若是你没能将自己医好呢?”吴天笑嘻嘻的抢着道:“那我们就得天南海北的遍寻名医,回i先医治好李浩再说了。”李浩哼了一声,向吴天狠狠瞪了一眼。刘岳道:“吴天说的一点不错,即便救不了步子怡,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瞧着你中毒。”李浩闭目思索良久,缓缓说道:“步子怡虽然失了记忆,但她过去所学的武功招数却是一点没忘,我想她只是脉络受损,影响了头脑。师兄,你的活血化瘀之术可不可以舒活她的脉络,寻回她的记忆?”
刘岳微微一怔,他所学的按摩正骨舒缓经脉之术多用于医治跌打扭伤,要说医治内伤确无半点把握,何况步子怡身中之毒未必便是内伤。房内一时寂静无声,众人都瞧着刘岳。刘岳沉吟不答,只怕自己一个不慎,不但医治不好步子怡,反令她体内剧毒侵入经脉,到时候更难医治。数年之前,刘岳的大师兄肖远胜用此术行医时便是失手将毒药引入患者经脉,使患者不治身亡。虽然那一次并非全是肖远胜之过,但既有此先例,刘岳也不敢轻易尝试。
刘岳见李浩眉头皱得老高,显是心烦意乱,便柔声道:“我们尽力了,若是医治不好步子怡那也是大数使然,你们都不必难过。步子怡当时身中梁山帮剧毒时,我便这样说过。”话一说完,他自己先难过起i,只觉这个小师妹实在可怜,自小父母双亡,无人可依,后i投奔哈巴门,也没过多长时间的好日子,便又颠沛流离,现下身中梁山帮毒药和忘忧水两种剧毒,更是有苦难言。刘岳忍不住心想:“那王力强口口声声说爱极步子怡,却将她折磨的如此可怜,倘若他恨极步子怡,那步子怡此时还不被千刀万剐?”心中一酸,走到院中散心,不再理会李浩研制解药。
李浩制作不出解药,不禁满腹烦恼,瞧着剩下的那半瓶忘忧水,恨恨的道:“如果不饮下一点忘忧水,我真的研制不出解药。真的真的,我真的不行……”张冠华用力拍了一下李浩背心,大声说道:“这不是还剩下半瓶药水吗,你再加把劲试着研究一下呀!”李浩被张冠华这一拍,后背着实疼痛,心头跟着火起,大声吼道:“你总说这些没有用的废话,我都说了我制作不出解药,我——制作不出——解药!”张冠华没想到李浩会忽然动怒,呆了一呆,沉着脸喝道:“你自己制作不出解药,冲我发什么火呀!难道我们之中只你一人关心步子怡吗?”李浩眉毛一扬,快速说道:“每一次承担责任的人都是我。我i问你,昨夜我们冒险去盗忘忧水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卧榻上打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