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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从她身体上起身，站直身子，红着眼，扯着嗓子：“对不起！”
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走的很是果决。
方素英的眼睛，红润了，双手捂住脸颊，把身子蜷缩起来，开始抽泣。
人在最不该冷静的时候冷静下来，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方素英也因此知道，白槿兮在程然心里的比重，是她这具年轻的身体，无法撼动的，即便他脑海中失去对白槿兮的记忆。
她得知程然的记忆出了问题，把白槿兮给忘了的时候，就已经猜到这一切都是白槿兮做的手段。
虽然不理解，觉得很神奇，但……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因为白槿兮把她从地狱里带回来，送给程然作为补偿。
其实方素英觉得自己也挺可悲的，她就像是一个被人拿来填补空虚的礼物，然而却是填补不了白槿兮在程然心里留下的这个空虚。
就算是件东西，人家都不稀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