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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以后,虞光宗周日便常常来找我玩,带我去逛书店,他喜欢念诗词给我听,有古人写的,也有他自己写的。
47年的时候,他被分配当了运输兵,每周给我写两封长信,他从不说些热烈的话,总叫我好好读书。
他说我的素描挺有灵气的,让我考国立艺专。
就他一句话,那个暑假我参加艺考的两期补习班,没日没夜地画石膏像,每天都画得汗流浃背。
考上艺专之后,我和他的关系更加亲密了,每次见面都有着说不完的话。
49年初的时候,一会儿说开始和谈了,一会儿又打了起来,学校里面乱哄哄的,我姐姐离家出走去参加游击队去了。
火车站全是逃难的人,乱糟糟的。大街上时常有坦克开过,马路被压得破破烂烂。
我想要跟着他一起,他让我回家,请父母写一封亲笔委托信,有了这封信,他带着我就有礼有节,对双方的父母和家庭都好交代。
火车开动了,他还跟着火车跑了好久,我哪里能够想到,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老人家没有继续说下去,身形在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