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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裘鸣不答，又道：“之前你刺我那一刀有所保留，可我自己下手，全不知道什么是保留。我一死，裘氏几十年的布局就功亏一篑。而造就这个局面的人，就是执着于善恶评断而不知变通的你。”
裘鸣蓦地抬起手来，而非刀锋。
“我与裘家还有一点不相合。”他对初永望说，“他们只求能延续血脉，恢复祖制，不计较手段对错。我本也不在意了，然而如今我明白，我依旧是在意的。”
初永望疑惑地看着他。
“然而有些人，分明是披着人皮的禽兽，可只要扣着枷锁，他便可以一直在人皮下安生。”裘鸣道，“初永望，你就是这禽兽。”
“那么请问，我的枷锁是什么？”初永望有意道。
“我以为是初月晚。”裘鸣说，“但今日我意识到，似乎不只是初月晚。”
初月晚听出了他话里的动摇，扶着初永年的手紧张地收紧。
“你真是荒唐无比。”裘鸣接着说，“令我恶心至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