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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朝为她斟了杯茶，垂下眼帘，开口，“孟姑娘来与否，我都是要在此久留的，况且……”沈鹤朝顿了顿，抬眼直直看着她的眼睛，“我想……孟娘子定是会来的。”
孟归宁笑了笑，不作回应，只是轻呷了一口茶，语气显出几分赞赏，“好茶。”
“孟娘子可曾听过前朝的苏执玉？”
“临鉴公子，自然是知晓的。”
“是吗？”沈鹤朝微微一笑，眸色深了几分，“可惜了，生不逢时，到底是没能实现一生所愿。”
“是吗？”孟归宁不置可否，“虽死而后已，也算是另一种圆记吧。”
“若是他不那么固执，也许会有一个好的结局，”沈鹤朝开口，语气显出几分感喟，“那般惊才绝艳的人……”
孟归宁听着他说的话，知其话中有话，却也不由得缄默，似是陷入沉思，有些感叹那样芒寒色正的人，最后却是那样的下场，良久，才道，“到底是过去，一切都已逝去，又有谁能确定他换条路走便会是一条坦途呢？”
“总得试试不是，”沈鹤朝跟着说到，见她抬头，眼神中带着认真和坚定，“未来之路没有人能说得准，到底是需要有人去走的，若世上人人皆是顾忌，顾忌前路漫漫，顾忌归途茫茫，那来这世间一趟又有何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