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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因为他都没有意料到自己对奥纽斯的态度居然还有几分哲理上的思辨,因此,听众所能听见的,听懂的,只是艾尔兰口中不断飞扬出的最高频的几个词,“......我有罪......审判我......处刑我。”
万幸的是,现在的奥纽斯仍然由大法官来进行最终的审判,否则听听现在短暂的平静之后民众的爆发出的声音,艾尔兰就已经死亡。
在观众连绵不绝的“有罪,审判,处刑”之中,艾尔兰重新坐到了木椅上,他木讷的看着台下民众的狂热,他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也不明白说错了什么,他看着群情激愤后才了然,自己对奥纽斯一直是愚蠢的忠诚。
雷欧的鹅毛笔在纸页上沙沙作响,在一旁观看的索纳一直很喜欢看雷欧的书写,他一直不能明白为什么有人能够在这么迅速的运笔中还能做到把字迹写得这么圆润而秀美。他常常都觉得,这些纸页上泛出的文字,不是来自雷欧的书写,是那支神奇的鹅毛笔在被主人握住之后,开始的自发式的运动。
雷欧的记忆力没有随着年迈而迟钝,他不能记住每一个案件是在哪一年的什么时候发生,但是只要处理任何一个案件,他都能知道这件事情在过往的审判历史中,有没有相似的情况发生。
这都完全归功于他膝盖上的戒律之书,雷欧对于每一场审判都有着详实的记录,他的书籍和笔墨都极其的昂贵,正如他所说,对昂贵之物才有人会心生呵护,所以在书上记录的,都是最重要,最不可遗漏的经历。
艾尔兰还有商人的辩护全部都登上了纸页,索纳在几个注视之中,他在一次的佩服了这个大法官堪比艺术的手艺,雷欧的记录不仅把双方的关键言辞都完整的记录——有些是索纳都忽略了的部分,可想而知,这个老者有着年轻人都不具备的专注力——还把艾尔兰的粗口,肤浅的语法,无味的重复,多余的亢长,全部替换成了高级的表达方式,这让索纳看了一眼之后在怀疑,如果这个戒律之书能够流传,后人一定会认为被审判的艾尔兰是一个文雅的学士。
索纳盯紧了雷欧的运笔,把长枪又握了握,抬起了丝微大的缝隙,又重重的把底座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