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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了个呵欠，捂着嘴打完的时候忽然意识到，做梦也会打呵欠吗？
正想着，大雾里的那个身影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只跟她隔着一丛灌木而已，他眼中的红血丝宛如蛛一样密集，嘴边一圈的胡茬，比起印象中他的样子，仿佛苍老了十岁，很憔悴。
“清欢……”
顾倾城确认自己是真的听到了声音，也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允……允琛？”
她扶着墙，一点点的站了起来。
邵允琛比她高很多，即便是站直了身子，她依然需要稍稍的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那张憔悴的、肌r微微颤抖着的脸。
此刻眼中的不可置信，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却不敢表露的太多，仿佛怕这又是一场空一样，和她一样，怕是一场梦。
“允琛……”顾倾城忽然意识到了一些什么，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安。
她现在的这副样子，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