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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姑姑，”太后惆怅一叹：“我进宫整整二十一年了，这二十一年里的每一天都像一生一样漫长。”
皓月当空，偶尔能听见知了的叫声，太后微微闭上眼睛还是能想起董鄂妃进宫之前福临对他笑的样子。
玉莹不像太后，玉莹像孟古青，都是不醉不归，至死方休的人。
玄烨凑在灯下批折子，佟宝卿靠在炕上另一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声音晃晃悠悠道：“皇上，今日太晚了，明天再看吧。”
“明儿是你的生辰，朕得带你出宫去，这些要紧的事儿得先料理。”
玄烨抬头摆摆手，“你先去睡，别等着朕了。”
佟宝卿眯着眼睛，小猫一样柔柔顺顺地望着玄烨，笑吟吟道：”当初皇上说每年生辰都陪着臣妾出宫，还以为是句玩笑话呢。“
“君无戏言，”玄烨伸手沾了沾朱砂墨，又道：“你快别熬着了，先去睡吧。”
佟宝卿拔下头上的金钗，拨弄着落下去的灯芯，轻声道：“还是等皇上一会儿背臣妾过去。”
玄烨摇头轻笑，放了手中的笔，站起身来朝佟宝卿伸手，“来，朕先背你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