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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早已成了黄中带黑的污浊之色,银盔不知掉落在了何处,银甲也已断得东一片西一片破破烂烂挂在身上。
他不停打斗,不停逃跑,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从鹏程万里的军中新锐变成了人人喊打得过街老鼠
身上的伤口在渗血,可早麻木的他感觉不到疼,他很想喝几口清水,再躺下来歇歇,可他必须得不停向前。
他心底给自己鼓劲儿郑退辽挺住,你不能死你死了,你们父子含冤莫白,死了也受人唾弃军人,要死在战场上
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郑退辽觉得自己走了千山万水,其实只有短短半里,追杀的人骑着高头大马追上去了
这些追杀者用的是刀刃薄而锋利的短刀,适于近距离搏杀,军中不用这种武器,这些短刀斗笠人是杀手
冰冷的窄窄刀面映出郑退辽绝望而不甘的面容,风干的血痂在脸上勾勒出悲壮苍凉图画
烈日、黄沙、灰蒙蒙的天空下青色身影闪过,一刹那,时光凝固,风也静止
所有的短刀斗笠人被一道闪电似的剑光刺中,从马上摔下,鲜血流出不多,甚至还有人撑着一口气想看看取他们性命的人是谁
没能看清,不甘心地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