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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昔辞眸光闪动,想开口说点什么,又克制住了。
他并不是讨厌过生日。
他只是,讨厌年复一年,她用那看孩子的目光温柔的看着他成长。
“今晚过后,你就不再是孩子,是个真正的成年人了。”
少女的目光依然温柔。
还带着几分他看不透的寂寥,就像是她已经完成了某项任务,随时可以功成身退。
这种感觉,让顾昔辞觉得很糟糕。
顾遥看到了他皱着的眉头,些许不解。
暗暗问007:“他不是一直期盼着这一天吗,为什么现在一脸不高兴?叛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