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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怔。
“明明觉得一件东西很熟悉,它的名字明明就在嘴边上,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说不出来——这种感觉是不是很不好?”秦不羡终于恢复了一些气力,攥紧那扇骨、对抗着扇子的力道,将其从自己的衣襟里拿出来,“崇安王殿下,我若是不想说,没人能逼得了我。”
“你若不告诉本王这玉佩的事,本王便……”
“便怎样?”秦不羡哂笑两声,揉了揉额角道:“便把我是女儿身的事告诉圣上?便把我是女儿身的事散布于朝堂?殿下手握兵权多年不释,皇上想除掉你想了多久你难道不清楚?是他亲自封我做司礼监掌印太监、又亲自送我去礼部做侍郎,是他让我以男儿身份在这大锦朝堂上立足,你这般去揭发我的身份,到底是打我的脸,还是打皇上的脸,殿下可斟酌好了?”
秦大人不简单。
折扇自我手中打了个转挑上她的下巴:“我怕是说过,本王的手段比请你喝酒、比好生询问更多一些。”
秦不羡展唇低笑几声,这笑容倾城却也清冷:“我若是说,我已经尝过最狠最恶的手段呢?”
“秦大人二十来岁的年纪,花容月貌细皮嫩肉,能尝过什么手段?我大锦天牢十大酷刑,你尝过几个?”
她垂眸,酒气上头,一派醉意,摆摆手道:“你当初,从来不屑于这些皮肉上的折磨,你啊,最拿捏得住一个人的恨点和痛点,虐一个人总是不费吹灰之力。殿下,这些年你真是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