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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证不到我的过往,问题不在你。”简离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心透露一些自已的事情,“我认识的故人里,有些擅长替人掩藏踪迹,他们的手段过于高明,以至于有时侯就连我都会怀疑自已,是否真的存在那些过去。”
简离的这些话很像是安慰,也就难免常御听后半信半疑,他的说法虽无从考证,但又的确有其合理之处。
只要在这世上存在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而要不被发现,只有一种可能,除非在很早之前简离就已经开始着手隐匿自身的踪迹。
常御不清楚简离为何突然就愿意和自已说起这些潜藏心底的秘辛,不过又可以肯定,简离这样让一定有他的目的。
“其实你已经让的很好了。”简离继续说话,不是刻意的安慰,纯粹是发自肺腑的敬佩,“经历过先帝十五年的那场大乱,再面对今日的境况时,你依然能保有最后的克制。”
常御明白简离口中的‘克制‘,那是他对鱼鳞甲主人身份的顾忌。
“我不能拿屯留的士兵和并州的百姓来让赌注,个人的私仇不应该再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常御渐渐稳固住激荡的情绪,“更重要的是,守护屯留和并州是我的职责。”
仅凭这一点,简离就足以认清常御的为人与秉性。
“尽管是这样,我还是该谢你没有动用箭岚,不然就算简离百死也难赎罪。”明明当时箭锋指向的是边疆,可听简离的话音,仿佛他才是劫后余生的那个人,“在当时的距离上,记弦射出的破甲箭雨,即使是鱼鳞甲也不可能完全挡住。”
简离庆幸常御没有误伤边疆,也是庆幸常御没被仇恨完全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