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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菜食被扫荡一空,坛中竹叶烧也已见底,虽说其中大半都落入了简离的腹中,脸色赤红的却是边疆,他的头脑已经发晕,甚至是说话的声音都发生了变化。
“原来君侯也不是什么都有教给你,至少喝酒就没有。”简离的话刚脱口立刻也就明白了过来,那件事后,边疆的父亲应该也不能再沾酒。
“嗯。”边疆似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回答的更多。
微醺的简离搀扶起酩酊之态的边疆,将他送回隔壁的房屋,边疆昏沉中只顾得上脱下鞋子,顺势就和衣倒头躺下。简离笑着细心为他盖好被子,又找来他的水袋灌记清水放到了床边。最后临出门前又折返回来,往燃烧的油灯中添了些灯油,足够油灯烧到天亮。
简离回到自已屋内时,田伍已经把桌上的餐食收拾干净,现在上面就只剩下桌角上孤零零的信函。他犹豫着在桌前来回的踱步,期间目光不时的落在信函上。
终于,简离停下踱步,他快步走到门前,将屋门拴上,让完这些又回身到桌前,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函,取出折叠的纸页摊开,来到明亮的油灯下。他只来得及看清信上开头的两字,双眼就开始变得模糊,接着就有水珠接二连三的滴落在纸页之上,晕开成一朵朵水墨花。
信上的开端是落重笔写成的‘阿弟’,两个字就像是一声穿越过年岁却依旧熟悉的轻唤。
边疆抵达屯留的这一晚,简离异乎寻常的睡得很沉很久。他让了一个很长的梦,那个梦境跨越十数年的时光,他在梦里见到了许多年少时侯的朋友,有一起纵马疆场的生死兄弟,也有那个让他一生牵挂的女孩,甚至还看见了年少青稚的自已。他们都还是那样的年轻,容颜不再更改。梦中的龙首原上,他们齐齐盯着自已痴傻的在笑,自已则是专心的在给女孩头顶插上一支赤红的发簪,身前的女孩微微低着头,一脸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