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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道葛家真没知根知底的小妇人选了,作何不考虑亲好之族的闺秀,而和我们联姻?”
这个问题对覃敬而言显然超纲了。
覃逊摇了摇头,叹道:“官家任我为宰执,是因我于儒林的影响力,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说穿了就是官家需要我这把称手的工具,而葛宜谟,却是真真正正的简在帝心,葛宜谟答应与我们家联姻,是体察圣心,替官家笼络我这称手的工具,而我们两家联姻的事,官家直言表示过赞诩,要是此时作罢,官家能不究问缘故?那么我与你,恐怕日后都会被补究个治家不严的罪错了。”
“但葛公心意已决……”
“人在急怒时,往往会疏忽一些事,更何况这事闹去官家面前,吃亏的是我们不是葛家,葛宜谟没有燃眉之急,况怕是疏忽了官家乐见何事,但葛宜谟挚忠于君,未必没有机会劝他回心转意。”
“那儿子立时就去拜访。”覃敬就要告辞。
“罢了,这话你说不管用,还是由我去说吧,大妇和二娘母女两个你想法子安抚好,千万莫再让她们挑是生非就罢了。”覃逊非常愉快地甩掉了两块烫手山芋。
葛二郎这时也已得知了自己婚事生变,今日他甚至没有获得往愈恭堂听学的允许,整个人极其的愁眉苦脸,好容易盼得父母大人回家,连忙去正房拜见,葛母一见儿子连步伐都显出几分焦灼,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万一儿子真像覃二娘说的那样是和她两情相悦,这件事怕就仍得纠缠了。
故而葛母就先摆出了大道理:“我知道你在愈恭堂听学,和覃二郎还有徐、李两家子弟都极要好,故而和相邸的闺秀也难免有所交近,覃二娘在你跟前,必定也跟她从前在我跟前一样的文静娴雅,但这并不是她的真性情,今天她可亲口承认了为什么虐责珊瑚,居然说是因珊瑚毁了你送给她的棋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