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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迟要往襄阳的事,陈皇后问都不曾多问一字,只道是因着那耶律齐被逼得走投无路,已经率军往襄阳进发,晏迟才会把朝中事务暂且托付给龚佑这个大丞相以及辛枢相处夺,亲自前往襄阳坐镇。
芳期却知晏迟的盘算。
襄阳既有襄阳公坐镇,晏迟压根没有去督战的必要,襄阳军要真这样的不堪一击,辽国又怎会甘于维持数十年的“和平”与大卫划淮而治?可晏迟打算的是生擒耶律齐,并将之策反,这样的事交给鄂将军去操办就大不合适了,所以晏迟才会亲赴襄阳。
“让鄂娘子也去吧,这事王妃去知悉她,倒也不必跟我同行,临安到襄阳的路迳相信鄂娘子比我还要熟知。”
说这话时晏迟和芳期两人已经在清欢里了,晏迟忽然这样说,把芳期说得愣了一下。
“阿霓不是不能离开临安么?”
“过去不能,现在能了。”晏迟挑眉冲芳期一笑:“鄂娘子夫家本就在襄阳,便是依照法度,也没得限制她往襄阳的律条,过去是羿栩这皇帝自己无视法度,多疑重猜,他现在既然已经‘不问世事’了,我又能确保不管襄阳公府的家眷就算离开临安,鄂将军也必定不会兴兵造乱,对于忠勇的将士,朝廷应当予以信任,现下虽还不适宜直接颁宣废除对襄阳公府的限管,可鄂娘子这一回前赴襄阳,与她的父兄她的夫婿并肩抗敌,也算是缓缓瓦解对襄阳公府的限管。”
“晏郎借此时机废止对鄂将军的管限,便就避免了日后,仍有某些居心不良的朝臣借着羿栩这‘先帝’的法令企图削减襄阳公的兵权?”
晏迟默了一默才道:“实则在我看来,鄂公虽非腐儒,然其固从于君令,甚至明知宝座之上乃昏君戾主,却仍信奉于君令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观念也极荒唐,襄阳公府的几个儿郎,他们是否深受鄂公之教令我无从确凿,倒是常听王妃说起李夫人及鄂娘子来,两位虽是女眷却并不信奉这套君君臣臣的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