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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在悬岭,这悬岭,应该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的。
悬岭,此时相柳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这是代价,一千五百年前的种种,在他们心中,没有人能做那场屠戮的幸存者,他不行那沈临渊也不行。
“扶桑,我都说了,这是命,她的命是她的命,你也有你的命,谁都不能幸存,我苟延残喘这么多年,就是想求一个结果,这是堕神之力,你以为你能帮到她吗?”相柳躺在地上,胸膛不停地起伏着,额头上的堕神印时浅时深。
扶桑在努力辨认,眼前这个到底是神将相柳,还是堕神相柳。
“扶桑,这是北天境人的命运,你看,整个北极麟都在这里,他们都活在黑暗里,她必须要回来。”相柳喘着粗气,指着墙壁上的壁画,这壁画,才是北极麟精兵之所在,“他们需要光明,而光明,这有她能带给他们。”
扶桑一剑劈下去,里相柳所在的地方只差半寸,相柳眼睛也没眨,扶桑不敢对他动手。
“我们都在黑暗里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扶桑眼神喋血。
“放过?扶桑,是她不放过自己,骨子里的仇恨是她磨灭不掉的,一千五百年前她绝望赴死,就已经将自己同北天境捆绑在了一起,北天境就剩我和她了,你看,我能放过我自己吗?”扶桑何尝不知,神界已经欺压到涯安境,她骨子里的仇恨,必须要用血来洗涤,倘若她有苏醒那天,可能相柳的现在就是她的明天。
唤醒她的从来不仅是相柳的阵法,还有她深入骨髓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