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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张璟不由得看了眼那见事情处理完,独自一人取了秀女赔率花名册,坐着开会翻阅的公子。
心里面张璟知道,对方必然是来头不小,否则不会连这家赌坊,都要给这公子面子。
“在下张璟,见过公子,多谢公子适才施以援手,敢问公子姓名,府上何在?日后在下必登门拜访,以表感谢!”张璟上前感谢道,毕竟对方帮了他。
“嗯?”朱由校停下手中的花名册,抬头看了眼张璟道:“萍水相逢,刚才不过是举手之劳,我的名字就不说了。不过,说来你这人也有点儿意思,瞧你也是个读书人,把身上的家当都压一个秀女身上,如此贪恋钱财,不觉得有辱斯文吗”
说话时候,朱由校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张璟的样子,让他想到朝廷里那些家财万贯,良田数千上万亩的所谓有着正人君子之风的道德高官们。
明明富得流油,变相吞了多少国家利益,损公肥私,而他们自己不是大地主就是大商人,却偏偏屡屡劝诫他不能做如收商税、矿税,类似的这些与民争利的事情,只能收田赋维持国库,并且拱垂而治,治理国家都要听他们的,实在令他气愤不已。
有时候,朱由校不由得不明白他的祖父神宗显皇帝朱翊钧,一直重用内宦,对抗外廷的苦衷。
不说其他的政治目的,便是这收税榨取文官地主的钱财一块,与皇权息息相关的宦官,就不会和那些文官一样,为了私利,而枉顾国家利益。
真不知道这所谓的民,到底是谁,若是一昧听他们加重收田赋的话,也不知道民还能不能活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