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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半响,张道祯才道:“钟居士不必如此紧张,所谓借命只不过是借你命数一用,并不是取你性命。”
这话老道士说的有些违心,小道士张念尘低头拉扯师父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之前师父曾对张念尘说过,他这等命数想要活过十八岁,必须要有人替他抵命,而且必须要做的不留痕迹,才能瞒天过海,换的后生无忧。
抵命就是要死人的,师父对钟居士所说不伤性命,那不是哄骗人的手段?
钟鸣仍是站着未动,冷笑一声,眼中看向师徒二人警戒十分。
张道祯似乎是对钟鸣真的没了杀意,他又是叹息,也不见动作,腰间挂着玉葫芦配饰华光亮起,张道祯缓缓摘开葫芦口的塞子,两道华光从葫芦里飞出,稍闪即逝。
钟鸣大为吃惊,他只觉得眼前有风刮过。
等他在反映过来时,张道祯将一缕发丝放在桌子上,道:“钟居士,贫道若想杀你,亦或是止住你,只需须臾之间而已,你且放心,我无心伤你,可否能坐下来一谈。”
当钟鸣看到桌上的那发丝,他握刀的手青筋暴起,那是他的头发,方才额头一凉,正是被老道士的诡异手法摘去了一丝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