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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既要负隅顽抗,今日便叫你死个明白!”鲁泰种种将女人推得倒在地上,自己却重新向小宝走了过来,冷冷道,“该你了,前日我问你时,你是怎么说的,今日便如实说出!”
谢危将手背了,静静立着。
小宝抬起头来向他去,又慢慢转过头向姜雪宁去,一双乌黑的眼底,闪过几分压抑的血性,竟然道:“我替先生做事,自然见过先生,也见过姑娘。可通州一役,甚至公仪先生的死,与先生和姑娘全无干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胡说八道!”
鲁泰勃然大怒,几乎立刻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满面凶恶之态,甚至有些狰狞。
“前日你分明已经招认得一干二净,如今当着我天教众兄弟,甚至教首的面,你竟然敢撒谎!说,快说——否则我立刻剁了你的手脚,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谢危从头到尾都很镇定,此刻一撩眼皮,仿佛小宝并非为自己做事的人似的,只事不关己一般,淡淡提醒了一句:“鲁舵主,他年岁不大,你又何必为难?我竟不知,我教什么时候也会屈打成招了。”
天教招募人入教,打的便是“大同”的旗号,向来厌恶官府衙门里那一套。早在鲁泰将人带出来的时候,就有人注意到了这两人身上的伤痕,见得鲁泰那般对付小宝,心里不免都有些不适。
毕竟他们不是高位者。
鲁泰当年跟公仪丞的时候还是个小角色,可这些年来位置高了,手底下有人使唤,床榻上有人暖被,甚至还有流水似的金银能花销,哪里还记得自己也是为了一口饭入的教?早不知把初心都丢到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