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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夏猴子其貌不扬,举止狎昵,却能给毒药想出如此意味深长的“花名”,钟以士不由得大为惊诧。所谓大隐隐于野,这夏猴子也堪称一隐了。虽然他的绝活为君子所不耻,可术业有专攻,能在乡野之间调制出各种毒药,江湖上便须有他的一席之地。
钟以士极小心地凑近坛子,果然闻不出任何异味。伸手要去拈些“销魂”来看,夏猴子忙捂住坛子口道:“这个可不能用手去碰,你这细皮嫩肉的小手不想要啦!”
夏猴子说着忽然笑起来:“小钟,你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咱老夏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手。”
钟以士的脸“唰”的红了,幸好灯光昏暗,夏猴子不曾留意。赶忙支吾着掩饰道:“小钟是男人女相,这也正是我的一桩心病,不知夏师兄可能调制出生胡须变声的药,不管要多少银子,我都愿意出。”
“怎么不能,只是不知要多久才能研制出来,只怕到时候你已人老珠黄,用不上啦。”
“夏师兄不止是制药天才,还有意趣的很,听着这些药的名字,小钟都忍不住想尝一尝。只是不知那‘春宵’如何用法,要多少才能药倒一个人。”
“邪药行的人都说邪药的至高境界是无色无味,其实不然,要做到无色无味容易得很,用极小的剂量,极快的速度,达到目的才是邪药的至高境界,这一点只有咱老夏能做得到。咱给高翔用的药,只不过以小手指甲挑了些许的药弹进茶碗里,他就不行啦,哈哈哈,那小子忒不经事。”
夏猴子讲得眉飞色舞,一时兴起,道:“钟兄弟人如美玉,说话也动听,能在咱老夏茅屋里住一晚,是咱的荣幸,咱今儿高兴,便做个演示让你开开眼。”
夏猴子取了半酒盅“春宵”,示意钟以士随他到院中,找个盛水的陶罐,将药洒进去,摇晃几下,用水瓢勺了喂钟以士的马饮下,一瓢水饮完,夏猴子开始数数,“一,二,三……”仅数五声,那么高大的一匹马竟然蔫蔫地昏睡了过去。
钟以士亲眼所见“春宵”的药性,又惊又喜又忍不住害怕,她可是大刀王五门下传人,且身在谢家镖局,若是在何家庄用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传出去可就从此辱了师门,也让谢二爷脸上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