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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个媒人多张嘴媒人嘴里出事非一个雀子一个头一双眼睛黑哩嘛子球”拉长了声音的女声在空旷的天空里,像条漫无方向的蛇不断吐着舌头,缓慢的移动着长长的身体。
声音似远还近,一会儿像是在耳边轻轻呢喃,一会儿又像是在远方空谷处余音袅袅,声音很跳脱,起起伏伏,如同风中飞舞的彩带,骤然起,骤然落。
这又是闹哪样呢我不由得紧紧抱着“希”,心中暗暗叫苦,而“希”仿佛懂得我的心思,用力舔着我的脸。
突然房内的光线一下子变得更亮了,难道这灯是阿拉丁神灯,灯神莫不是要出现了
“希”从我怀中挣脱开,然后轻轻的“汪汪汪”叫了几声,蹑手蹑脚的爬上窗台,它的动作令我瞬间更加紧张,顺手拆下矮桌上的抽屉,在头顶举着,一寸一寸慢慢移动到窗台,看向门前的路。
门前的山路上,一队红衣女子打着灯笼,在轻盈跃动,且歌且舞,长长的水袖足有一丈长,且行且向天空抛抖着,茉莉的暗香隐在衣裙里,像打翻在细白宣纸上的浓墨,将夜渲染得淋漓尽致。
难道是来跳广场舞的人民群众那这些大妈的水平可是够高的,比专业演员还要出色,就像鞋底安装弹簧,身子轻轻一纵,足有三四米高,单手抛抖着一丈长的水袖,单手持着白纸灯笼,看不清脸,不知道长得什么模样,或者脸上有面具
“鬼呀”我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嚎,那声音可比外面的跳广场舞的女鬼们难听多了。
歌声戛然而止,光线顿时暗淡下来,窗外的红衣舞者全都不见了,恍然间如同一场幻梦。